于谦这才非常遗憾的说道:“陛下,臣以为谁对陛下言此治国,此人当送解刳院,家眷送于倭国,让他的家眷亲眼看看、亲身经历一下,这驭民五术的下场便是。”

    “简直是荒谬。”

    朱祁钰点头说道:“朕也觉得荒诞无比,让大明朝多数的百姓愚钝、忙碌、贫穷、屈辱、劳累,那还能有今日之大明?若是秦汉隋唐明皆依此法,那安有两三百年国运乎?”

    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朱祁钰都找不到这驭民五术的合理性。

    即便是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而言,这驭民五术,有一点合理之处?

    把百姓都逼到不穿鞋的时候,闯进京师,剁了他的脑袋?

    从最功利的角度而言,百姓闹出了民乱,尤其是像福建邓茂七叶宗留等百万之众的民乱,作为皇帝,那也是要对福建诸府免赋三年,恢复生产,朝廷收不到税赋的。

    拆了地基建高楼,这楼不就轰然崩塌吗?

    于谦颇为认真的说道:“《商君书》本身就是后世掇商君余论,以成是编。”

    “就结果而言,秦国若是真以这狗屁不通的驭民五术为基准,进行变法,那秦国还能奋六世之余烈,一统天下耶?早就被秦人自己给推翻了。”

    “再说了,在先秦之时,今日百姓,古之黔首,那时候能称的上民的又有几人?”

    于谦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说道:“街头巷尾的茶肆不求甚解之言,臣以为陛下不应放在心上,不过是摇唇鼓舌,蛊惑人心之说。”

    “三国时,汉昭烈皇帝留遗诏训后主曰:可读汉书、礼记,间暇历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益人意智。闻丞相为写申、韩、管子、六韬一通已毕,未送,道亡,可自更求闻达。”

    “博百家之长,方为治国之道。”

    于谦真的很尽心的在辅佐陛下,他虽然不知道陛下从哪里读来的这等邪门歪道,但是中原王朝历经风风雨雨,时至今日,有些颠不破的公理,比如术不如道。

    即便是这驭民五术是真的,也不应采纳才是,那是真正的亡国之术。

    于谦尤其擅长国家之制,但凡是使用所谓的驭民五术,社会必然停滞不前。

    反之,但凡是社会仍在发展,甚至快速发展,则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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