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张,那就更不能辨别了。

    孙炳福当年就是靠着这一手掂量重量的绝活,在临时查岗的朱祁钰手中,谋得了差事,而且办得极好。

    朱祁钰笑了笑,孙炳福的才能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一开始就有的,但是在正统年间,孙炳福只能躲在树荫下,逗鸟睡懒觉。

    他从一开始就察觉出了在奉天殿的家伙,个个都是老油条,个个都不简单,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亲自下场跟朝臣们狗斗,而是选择搭建一个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的舞台,遴选有志之士,在舞台上绽放属于他的光彩。

    显而易见,朱祁钰这搭台子唱戏,搭出的台子效果非常好。

    徐承宗将这个案件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

    这个陈家庄的团伙,一共只有七个人组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纸匠、漆匠、油墨匠、画师、雕版师、舟师等。

    这个团伙并不做宝源局的买卖,打一开始这个团伙瞄准的就是倭国市场。

    倭国行钞法,流通大明宝钞,倭国的商舶和贡舶到了大明只能得到大明宝钞,得不到景泰通宝和御制银币。

    这个团伙中的舟师曾经去过倭国,他们认为有利可图,便开始制作这种只流通在倭国的宝钞,因为制作精良,获利颇丰。

    这人有了钱,就胆子大,这宝源局挤兑乱象一出,这些人就生出了些按闹分配的想法。

    宝源局那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他们一张票证也不多,也就千枚银币,若是宝源局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承兑了这些假票证,开了这个口子,他们就可以兜售假票证了。

    这个团伙,本来打算做完这最后一票,就收手前往鸡笼岛、琉球、安国、交趾等地生活。

    宝源局的挤兑一共持续了三次,宝源局的银币堆积如山,就是为了应对挤兑浪潮,宝源局岿然不动,这些挤兑的人,又拉着牛车,把银币拉回来宝源局存钱去了,只不过需要重新计息罢了。

    朱祁钰听完了整件事,笑着说道:“他们也是知道这票证,储户一份、计省一份、宝源局留底一份,所以打算闹一闹,看能不能占便宜。”

    “若是有一个人手眼通天,能打通宝源局诸多环节,这假票据未尝不会变成真的啊。”

    徐承宗冷汗直流,整个南衙,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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