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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生的金濂,可以十分确信的说一句,他无愧于大明,无愧于社稷,无愧于黎民,无愧于心。
这就是金濂的一生。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芒透过树梢的间隙,洒在了窗栏、屋檐、砖石路上,把它们染上了一层金黄色。
朱祁钰站在门前,他负手抬头看着天空变幻莫测的火烧云,一言不发的等待着。
待到夕阳完全落山,夜色在天空不断的晕染的时候,身后的房门吱吱呀呀打开,陆子才走到了陛下的身后,沉重的说道:“沐阳伯,薨了。”
“嗯,知道了。”朱祁钰只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用力的攥了一把,他手下的重臣,又走了一位。
太医院用尽了办法,也没有将他留在人间。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又用力的吐了出去,才开口说道:“兴安,宣旨吧。”
他以为自己不会悲伤,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力气都不是很多。
他还年轻,他很不习惯告别。
兴安拿过了黄帛圣旨大声的喊道:“金荣襄大仁,仁者为天下谋,譬之无异乎子为亲所谋。天下贫则从事富天下,人民寡则从事众人民,不舍余力,不赡私财,不隐其智。”
“金荣襄刚果有才,以严称,刑部持法,外严内恕,户部理财,值兵兴财诎,厚敛以足用…”
荣襄,是金濂的谥号。
先义后利为荣,甲胄有劳曰襄。
金濂的灵柩,将会在三日后下葬,这也是金濂的遗嘱,金濂家无余财,摆七日的灵堂耽误朝政,死了还要麻烦、耽误别人,那不是金濂的性格,这也算是金濂的节葬。
按照金濂的遗嘱,金濂的家人,将会在金濂下葬之后,搬离官邸,朱祁钰赐朝阳门一宅院,供金濂家人居住使用。
兴安的圣旨并不是很长,他念完之后,将圣旨卷好,并没有将黄帛取回再用,金濂逝世是大事,当然得用黄帛,他将完好的圣旨,递给了金濂的遗孀。
朱祁钰回头看了一眼病榻上的金濂,离开了官邸。
“卢忠,你去查一查当初江渊受贿的事儿,写成密报。”朱祁钰走出官邸的第一时间,就让卢忠去调查此事。
他要知道,江渊当初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