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共饮此杯。”贺章一个劲儿的喝闷酒,他虽然举杯,可是不管其他人是否应和,都是一饮而尽。

    蔡愈济赶忙劝着说道:“贺总宪,少喝点吧,这明天还有院事要主持。”

    “也是。”贺章停下了倒酒的动作,明天还有部事要处理。

    人一喝酒就会变得絮絮叨叨,比如陈镒酒后失言喊出的夸上天去,就是喝酒之后的唠叨。

    贺章也不例外。

    他心里委屈。

    他啰啰嗦嗦的说道:“戥头案起的时候,贺某人真的是喜从心中生!这下子,来大活儿了!”

    “诸位同僚说说,这是不是立大功的机会?处理的好,是不是能捞块头功牌?跟陛下论政的时候,是不是心里会有底气?”

    “那王复、王悦什么东西?背投瓦剌,为瓦剌效命!还不是因为他们有头功牌在身上?他们家人居然还被供养在官邸。”

    “陛下明面上说是把这些家人当做人质,可是内心却期盼着这两位浪子回头。”

    “陛下是个惜才的人,我们拿到头功牌,是不是说明我们是个人才?”

    王复和王悦是大明的夜不收,这件事只有皇帝、兴安、于谦、胡濙、石亨等少数几个人知晓其中的细节。

    所以贺章真的想拿头功牌想疯了。

    在他看来,拿到了头功牌,就是人才,和陛下论政的时候,才能底气十足。

    当初王复奉天殿内,触犯天怒,就落了个罢黜的下场,结果这王复不思圣恩,背投瓦剌,着实可恨至极!

    “咱们寒窗苦读二十余载,考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图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陛下把这治国平天下化成了这三种牌子,这头功牌、奇功牌,不就是这治国平天下的标准吗?”

    “诸位!贺某人在云南当巡按御史当的好好的,考成次次上上评,这戥头案,是不是该交给贺某人去做?”

    “结果回京了…”贺章说到这里,那浑身的怨气,连李宾言都感觉到了。

    李宾言不懂,不就是一块头功牌吗?二两银子不到,至于这副模样吗?

    他都有四块了。

    “难受,是真的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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