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不是在激怒草原人吗?怎么就成了和解呢?

    胡濙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这仇怨二字,始终都讲究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若是扯我一巴掌,我必然回敬他一嘴巴。”

    “这是报仇。”

    “否则就是如鲠在喉。”

    “哪有什么仇恨会被谅解?情绪是需要发泄的,如果未能发泄出来,始终憋着一股气,根本不可能化解。”

    “立了那块永清沙漠的碑文之后,才开始册封瓦剌、鞑靼、兀良哈部诸王,否则,即便是以文皇帝武功赫赫,册封鞑靼王,那反对的声浪也很大。”

    仇恨不是被谅解的,是用来被铭记的,这种情绪如果得不到宣泄,日子久了,越积越深。

    朱祁钰想到了自己御书房那块灵位,他每到中秋节的时候,都会祭奠亡魂,他那段时间,很少会回泰安宫,就住在讲武堂。

    朱祁钰知道那是自己的心病,瓦剌不灭,他这个心病是不可能过得去的。

    仇恨需要宣泄之后,才能抚平。

    胡濙果然是礼部尚书。

    于谦说,陛下想拆想改都无所谓,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大明都打回来了。

    朱祁钰了然,点头说道:“那就拆了吧,眼不见心不烦。”

    胡濙有些奇怪的问道:“臣只知道徐瑁和陈献章对这块石刻,起了争执,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朱祁钰将两本奏疏拿了出来,摇头说道:“一些无聊的事,徐瑁说刻字,写宋丞相陆秀夫殉国于此。陈献章赴难沉海十数万,独陆秀夫乎?”

    “他们争论的其实还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事。”

    胡濙看了片刻说道:“无聊至极的争论,石刻的问题,反而被放到了后面。”

    “他们怎么老这样,具体的问题不解决,抛开石刻到底怎么办不谈,跑去聊这种无聊的话题。”

    朱祁钰有些好奇的问道:“胡尚书以为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呢?”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胡濙话锋一转说道:“陛下,若是君士坦丁十一世有于少保,能不能守得住呢?”

    转移话题,将球踢回陛下手里,对于胡濙而言,简直是张口就来的本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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