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满是愤慨,对刘安之事却是不闻不问。

    “陛下,刘安乃是大同总兵官,乃一镇军长,擅离城邦至城外,献媚贼寇,失我大明威严,有辱大明颜面,臣以为,当斩!”右都御史赵谦高声疾呼道。

    “陛下,临阵脱逃,若不加惩戒,恐怕军心动荡不已,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陛下,此人素来没什么自谋,全凭祖宗刘荣之恩德,胆敢无宣入朝!不杀不足已警示,酿大祸就晚了。”

    “陛下,臣以为应当以临阵脱逃论死。”

    ……

    几个大学士也纷纷表态,陈循面色复杂的说道:“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朱祁钰点头说道:“卢忠,将刘安带到诏狱之内,暂加禁锢,待大理寺卿、都察院和刑部,商定好了罪名再加处置。”

    “于老师父留一下,都回文渊阁和各部衙门吧。”朱祁钰懒洋洋的挥了挥手。

    于谦刚站起来,只好再次坐下。

    “于老师父,刘安该不该死?”朱祁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问道。

    站在朱祁钰的角度,刘安从大同城墙放下吊篮,去城外送金银给瓦剌人,并且要求见朱祁镇,没见到之后,痛哭流涕。

    但这一条,就很该死了。

    但是他本能的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

    刘安在朱祁镇的敕喻里,被加封了侯爵,如果真的贪恋这个侯爵之荣,他此时应该在大同,而不是在京师。

    养寇自重这种本事,在这个年代,是所有武将们必须掌握的技能。

    对于刘安也是这个道理,他要是真的打算加侯爵,就应该留在大同府。

    把敕喻散播天下,咸使知闻,让宦官们把敕喻带回来。

    而不是亲自送回来了。

    这一趟有多危险,刘安这么大的人了,他能不清楚吗?为何要羊入虎口呢?

    失去了军队的军将,就像是失去了獠牙和利爪的猛虎,刘安真的觉得凭借着一封太上皇的敕喻就能从朝廷这里掏到侯爵的封赏吗?

    尤其是朱祁钰见了刘安之后,更觉得刘安不是这么蠢笨之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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