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的问道:“怎么缓和?开咨政院给他们扯皮吗?”

    李宾言立马摇头说道:“那怎么可以!那是行制权衡,怎么可以重开咨政院呢?”

    李贤赶忙接过了话说道:“不行不行,那咨政院是僭越朝廷权力啊,怎么可以设立呢?”

    朱祁钰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说道:“你们知道赵武衍怎么说的吗?他们的三个诉求,重开咨政院、优蠲海税、减少钞关。他们的这三个诉求,是依次递进,并非并列。”

    “你说他们不糊涂吗?朕当着他们的面警告他们,他们依旧无法无天,目无朝纲法纪,依旧要行那贪墨肥家之事。”

    “但是你说他们糊涂吗?他们就知道,第一要务就是重开咨政院,知道僭越权力之要害。”

    “他们也不蠢,只不过是按照过往的惯例在做事罢了。”

    这帮蠢货真的愚蠢吗?

    只是离洪武年间太久远了,他们已经忘记了严刑峻法的模样了。

    他们不蠢,相反非常静明,他们意图通过潜移默化的手段,来控制百姓的民生,进而威逼皇帝答应他们的条件罢了。

    只不过他们完全没想到,陛下居然言出必践,又亲自深入敌人的内部,甚至亲自鼓动,摇旗呐喊!

    这么离谱的皇帝,他们哪里见过?

    李宾言有些颓然的说道:“陛下,臣请命,宽宥部分媚香楼的案犯,毕竟这其中部分的人,只是凑热闹的而已,罪降一等,斩首改流放,极边改烟瘴,烟瘴改苦役,苦役改为宽宥。”

    “然后用金花银购置货物,暂缓严刑峻法,挺过这个困境。”

    朱祁钰一乐,看着李宾言笑着问道:“等到挺过去了,李巡抚被都察院追着屁股弹劾,最后不得不上请罪疏,最后被坐罪。李巡抚,朕说你什么好呢?”

    李宾言这番话如果朱祁钰真的听了并且做了,死的是李宾言。

    为案犯求情,那些御史们一群饿昏了的狼,就会一拥而上,把李宾言撕个粉碎。

    风宪言官是不管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他们就像原教旨主义的那种人一样,才不管你何等境遇下做出了这些决定,有多少的困难。

    李宾言没接话,他既然说了,自然想到了后果。

    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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