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赵辉多有不法,同样是皇亲国戚的襄王就特别老实,最近还把府里的长史送进了京师,要换一个。”

    “听说是进了谗言,襄王还真是警惕,就怕被陛下抓到了根脚。”

    在大唐做皇长子,在大明做嫡皇叔,都是极度高危、高风险的工作,稍有差池,就是一命呜呼。

    兴安现在甬道里,仔细分辨了一下,居然是翰林院庶吉士刘吉,刘吉此人本来上了陛下的启用名单之上,但是刘吉此人颇为圆滑,陛下要多观察观察。

    贺章和刘吉推杯换盏,许久之后,贺章低声说道:“陛下如此强势,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

    刘吉喝的不少,但是却没糊涂,他低声说道:“可不能胡说,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贺章看着刘吉滑不溜手的模样,却丝毫没有闭嘴的意思,他低声说道:“其实很简单,这天下之务,想要破坏新政何其简单?”

    “只需,倍之。”

    倍之?

    倍之!

    兴安眉头紧皱,后背猛地渗了一层的冷汗!

    农庄法只需要将缙绅扩大打击到中农,少数人的缙绅,立刻变成了多数,农庄之法,立可破。

    宪纲,倍之,风宪言官立刻就得闭嘴,无话可说,更不敢说,风宪言官,监察失效,吏治何从谈起?宪刚新法,立可破。

    御制银币,若是因为追捧,需要增发,不得不降低花纹精美程度,或者平厘七钱,降低为五钱、三钱,那银币之政,立可破。

    比如盐引,计省给的数字是一百余万引,陛下核定三十余万,这要是倍之,那盐引之政,立可破。

    兴安恨不得冲进去拔了贺章的舌头!

    在陈镒的夸赞之说之后,兴安从未如此惶恐过。

    这些人,真的…好可怕呀!

    刘吉喝了杯酒,叹了口气说道:“的确是好法子,可是你敢吗?反正我不敢。”

    贺章愣了许久,最终摇头说道:“陛下好杀人,喜欢把人送到永宁寺去,那是人住的地方吗?我也不敢。”

    “陛下对朝堂诸臣多有警戒,倍之,陛下怕是立刻让锦衣卫拘拿,祭旗去了,开玩笑,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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