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喜宁猛地磕了好几个头,然后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朕问话,你答话。”朱祁钰坐直了身子,杨洪于谦则坐于左右。

    朱祁钰探着身子问道:“瓦剌人是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要小股精锐,亲自送人归京?”

    他对这件事颇为好奇,知道杀朱祁镇这件事儿的人,不超过十人,瓦剌人的举动,非常的异常。

    喜宁趴在地上,将头埋的很低,他颤抖不已的低声说道:“罪臣不知。”

    朱祁钰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喜宁在讨价还价,他还是想保住自己的命,因为这句话他说的时候,他颤抖的身体居然平稳了一些。

    “那送去太医院吧。”朱祁钰懒得跟喜宁废话,慢慢查就是了,实在不行,到时候俘虏了瓦剌的头头脑脑,再行询问就是了。

    “陛下,罪臣知道,罪臣知道。”喜宁之前完全没想到谦恭的郕王陛下,登基以后,居然是如此的杀伐果断,吓得喜宁连连扣头说道:“臣知道。”

    “伯颜帖木儿与中国某人有书信往来,有几位小旗居中交通,罪臣见过他们一面,若是再见一定认得。”喜宁用最快的速度,说出了保命的话。

    朱祁钰嗤笑的摇头说道:“卢忠,把人带去太医院吧,这也不用查补了,直接办个特快加急就是,非刑之正,不用报备大理寺了。”

    喜宁猛地抬起了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大明的新皇帝。

    不是应该留下自己,指认犯人吗?

    喜宁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只要自己对陛下还有用,他就可以慢慢图谋,然后活下来。

    但是新大明天子,居然丝毫不以为意,就这样就要把他凌迟吗?

    “罪臣知道是谁,罪臣知道那人是谁啊!陛下。”喜宁就这样被拖了出去,卢忠嫌他聒噪,就直接将喜宁的袜子又塞进了他的嘴里。

    卢忠会再审一遍,不过按照卢忠的估计,这秘密,是他最后的保命符,就是用酷刑不断的折磨,估计喜宁也不会交待。

    杨洪有些好奇的问道:“陛下,不想知道那与瓦剌沟通之人是谁吗?”

    显然喜宁知道一些内情,但是具体知道多少,不甚清楚,但是陛下似乎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不想知道到底谁与瓦剌人交通曲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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