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笑了,“那日你是被动的。”

    由氏低眉顺眼,“妾自幼精通音律,抚筝弹琴,吹箫奏笛,都很精熟,自会为叔叔演奏器乐,愉悦耳目。”

    王聚俊哈哈大笑,双手摸着由氏绯红的脸颊和红润的肩膀,由氏低眉浅笑,脸尖鼻子圆,像极了一只红狐狸。

    千叶早梅夸百媚,笑面凌寒,内样妆先试。月脸冰肌香细腻,风流新称东君意。

    龙生九子,五子狻猊,形如狮,喜烟好坐。由氏不只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只吞烟吐雾的端坐的狻猊。

    王永尸体前,一炉檀香散发袅袅青烟,越飘越淡,渐渐消散。

    晌午,艳阳高照,王聚俊换了白色孝服,招来宾客好友,为大哥王永张罗后事。

    王莽母渠氏在家喝酒,两个优伶演着戏曲,讲着故事,渠氏自斟自酌,笑得前仰后合,这时仆人咚咚咚跑了进来,“主人,大事不好,王永暴毙了。”

    这仆人愣头愣脑惯了,说话从不礼貌。王莽母大惊,“王莽怎么了?”

    “不是 王莽,是王永。”

    渠氏拍拍胸口,“还好,还好,不是王莽!”

    一时间,渠氏和仆人都愣住了,渠氏干咳一声,“我儿怎么没的?”

    仆人支支吾吾,“听说吃多了慎恤胶,身子空了。”

    “快备车马,我去看看,我的儿啊。”渠氏干嚎起来。

    渠氏一路奔波,赶到王永家,只见白布扯起,挂满了庭院,供桌上摆着硕大的猪头,由氏和小孙子跪在一边披麻戴孝。

    渠氏哀嚎一声,扑到供桌前,“我的儿啊,你怎么走了呢?我的肉啊?”

    由氏站起身来,“婆婆,节哀啊。”

    渠氏大怒,一把揪住由氏衣襟,“一定是你这个骚狐狸的错,我儿体质虚弱,你又好捉对,时常采买牛鞭、铜钱肉,又用肉苁蓉、鹿鞭泡酒,还购买锁阳、慎恤胶,他怎么经得住折腾啊?你还我儿的命啊,他才三十出头啊!我孤苦伶仃,还指望着大儿子养老送终呢!”

    说话间,渠氏揪着由氏的发髻,“竟然还抹了桂花油,你还真有心思啊!”渠氏揪散了由氏的头发,又使劲踢踹着由氏。

    由氏豁出去了,护着头大叫着,“他不行,自己吃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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