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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蛋一屁股坐到李昊身边：“真是邪了门了，我们可是杀了他们七八万士兵的仇人呀，要是换了我老黑，看到这些仇人不直接拿刀子上去拼命都算是克制了，怎么这些党项人看到我们，还跟看到救命恩人一样呀！”
宇文成玉也开口补充道：“不光是那些官员，就连王都的老百姓都对我们热情的不像话，灵辉军不是驻扎在城外么？老百姓们怕他们挨饿受冻，昨日竟然自发组织了一批物资送去军营！”
李昊听完两人的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几天时间他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宅邸之中，将于党项一战复盘了无数遍，仔细推敲其中线索，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党项人为何对他们这些入侵者没有丝毫敌意。
直到现在听到黑蛋两人的话，李昊这才灵光一闪。
之所以灵辉军在党项大地上制造无数杀戮也没有被党项人仇视，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信息不对称！
古时候的信息传递速度太慢，平民百姓很难掌握到正确的信息。党项的百姓如此热情的接代灵辉军，说明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场战争的真正性质。
可老百姓也就算了，只要王族稍微管控一下信息的真实性，黑的都能被他们说成白的，可那些官员呢？为朝廷做事儿的人，谁还没有几条属于自己的眼线呢？
连文武百官信息来源都能一手掌控，可见挞拔尤路身后之人实力有多强！
“呼~”李昊一吐胸中浊气：“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角色了，在离开党项之前，我必须去见一见此人。否则这党项，我没法放心离开呀！”
“庄主，我们和你一起去！”黑蛋和宇文成玉一同起身，这个神秘人竟然能让李昊忌惮成这幅样子，可见实力有多强，让李昊一人去，他们不放心。
李昊摆摆手：“人多易乱，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去就好，你们两个继续装作无事发生，该喝酒喝酒，该探军探军。不要让敌人察觉到我们的异样！”
“是庄主，那你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