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协会的总部高楼的阳台上。
“老师…”波利的话语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个称呼是否正确。
克莱尔回过了头，看到波利的时候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微微点头，“找我有事？”
波利也跨过了门口，走到了阳台的栏杆旁，把身体给压了上去，眺望着下方连绵很广的居民区。
微风拂过波利的脸颊，波利开口道：“心里有些疑问，想问一下您。”
克莱尔背过来靠在了栏杆上，“修炼上的困惑吗？”
波利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了克莱尔的脸上，看着那一张二十多年都未曾发生变化的脸，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村庄里的那一颗大树底下。
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只会拿着一根破棍子在瞎挥舞，在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飞天遁地的巫师。
看着这一张脸，波利略微的有些失神，问道：“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那么年轻啊？”
克莱尔笑了出来，“你就想问这个？”
“啊不，不是。”波利回过了神来，“我想问的是，之前革命军里就有您的人吗？”
克莱尔看几眼波利，微微笑道：“和你想的一样，从安东尼奥学派里脱离加入你革命军里的那些高级的巫师起码有一半都是我的人，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在革命军取胜后，那么快的接手他们呢。”
果然如此……波利的眼神变得黯淡了一些。
“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您是安东尼奥学派的领袖，而且革命军实际上的掌控者又是你，那您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呢？”
这也是波利非常不解的地方，在他看来，克莱尔本来就是世界之主了，还培养出了自己来反抗他干嘛？去推翻他的统治作甚？
安东尼奥学派里的那些巫师都是以克莱尔马首是瞻的，根本就不存在清理阻碍这种情况。
所以波利是真的想不明白，克莱尔这么做的原因。
听完波利的话，克莱尔看了一眼天空中不断的朝自己聚拢过来的白色信仰之力，舔了舔嘴唇，回答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的一时兴起也说不定。”
克莱尔没和波利说真话，可以说的但是没必要，对方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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