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变，世子素日从不过问府中事，入宫一趟，他发现苏凡变了。
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他深邃如星辰的眼睛有光了。
那是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光芒。
来到前厅，云叔扶着苏凡落座，“世子，你歇着，老奴去煎药。”
苏凡沉声道：“云叔坐下，聊一聊。”
云叔道：“老奴站着就行，世子有什么想问的？”
君臣有别，主仆亦如此。
这是封建王朝的特色。
其实，苏凡只是想让云叔休息下，侯府落败，府中仆人散尽，只剩云叔一人照顾他的起居。
三年如一日，如此忠诚，天地可鉴。
这样的老者值得人敬重。
“云叔，你落座吧。”苏凡继续说着，“云叔，你给我讲讲父亲，大秦的格局，还有云凰郡主。”
想要在大秦活下去，掌握这些消息非常重要。
云叔缓缓落座在一侧木椅上，挺直了伛偻的身子，他本军中一战将，奈何沙场负伤，镇国侯便将他留在府中照顾苏凡。
这一晃都十五年了。
今苏凡询问关于镇国侯，大秦，云凰郡主之事，云叔突然有种军中禀报的感觉。
“世子，三年前秦与康大战，侯爷奉命率领苏家军前去，而镇北侯萧天策领军从北境出发，与侯爷汇合一起阻挡大康来犯之敌。”
“鬼涧一战，秦军全军覆没，无一人活着归来，鬼涧之战到底发生什么，成了一个谜团。”
“天下传闻鬼涧阴兵借道，导致两国兵将死伤无数。”
阴兵借道？
民间传说中的“阴兵”，有时是作为收人性命的鬼差的存在。
另有一说法，阴兵是战死沙场的将士的鬼魂，正如屈原《国殇》里赞叹的那样“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尽管躯体已经消亡，灵魂却由于强大的执念不肯离去。
可不管是那种说法，苏凡知道都是不存在的。
这世上哪有鬼？
只有死鬼。
苏凡道：“云叔，那场大战康国损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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