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他来发展,也是有磨练之意。

    最多干过县令,做过外交就妄图染指皇位,吕布希望这州刺史之位能让儿子眼界打开一些,治天下,心胸很重要,同时也有让他暂时淡出核心的意思,毕竟在洛阳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若是士族叛乱,又当如何?”吕布询问道。

    “恩威并施,先示之以威,而后以恩将其收服!若不能收服……当斩草除根。”吕雍躬身道。

    “看来最近学了不少东西。”吕布看了看儿子道:“你如何看士。”

    “天下不可无士,但士不可不防,光武以来,正是对士族太过放纵,是以才会有如今士族这般强盛之态。”吕雍躬身道。

    吕布摇了摇头:“那士为何会壮大?对天下而言,优劣在何处?”

    吕雍思索道:“士壮大之根本在与对土地的吞并,使百姓耕作之地越来越少,以旧制而言,朝廷能征到的赋税自然也越来越少,朝廷税收少了,只能加税,更多百姓交不起税赋,只能卖田,如此反复循环,士越来越盛,百姓则越来越穷,朝廷征税便越来越难。”

    “差了些。”吕布笑道。

    “敢请父亲教诲。”吕雍躬身道。

    “其实不管将谁放在士的位置上,包括你我,都会做他们一样的事情,不断壮大自己,乃是人之本性,其实从古至今,士这个位置都有人,只是叫法不同尔,朝廷很矛盾,既要用,却又要防,今日之法,明日或许随着世代交替,有了漏洞,然后士便会壮大,反过来威胁朝廷,不能只靠朝廷来压制,这样只会让朝廷和士的矛盾越发尖锐,发展到最后,便是战争。”

    吕雍恍然:“父亲是说,寻求外力?”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士虽然高,但他下面却又无数人想要取代他们的位置,借外力不假,但外力在何处?”吕布点点头,随后又问道。

    外力?

    “寒门,庶族。”吕雍有种豁然开朗之感,父亲这些年行为他到此刻似乎彻底明了了,道理真懂了,其实并不是那么复杂,但看不清之前,却感觉云山雾绕。

    “这些人自己会去争,他们到了士的位置,还会跟士做一样的事情,你可以将他们看做一体,只是上下位置有别尔。”吕布笑着摇了摇头。

    “庶民?”吕雍想到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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