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

    “那,哈皮?”

    那个修鞋匠摆摆手。

    “鸡眼?”

    正在用刺刀刮胡子的家伙压根没鸟他。

    剩下的不用问了,哈特曼都清楚,没一个是服他的。

    本来按照惯例,对于上级的敬畏和服从是卫军的通行常理,但是这里就出现了例外,因为这些混球知道就算不鸟他,内向的他也只会忍。

    有时他也会想,去TM的什么常理例行,为什么别人用的顺心应手,一到自己这就寸步难行。

    唉,帝皇在上!

    哈特曼只得亲自去捡那仓库窗边的烟屁股,另外爬出战壕的唯一好处就是能让湿漉漉的靴子稍稍干燥些,不过他爬到边缘时滑了一下。

    “小心,长官!”

    “小心个屁。”

    爬出来的哈特曼深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和他原本所处的公园的清新不同,现在空气中只带着煤烟焦臭。

    原因谁也说不上来。

    他原本是一个园艺师,只是少年时当过一段时间童子军,没想到动员令一下来,他就直接当成“士官储备”被优先征调。

    好运气总是离他很远。

    他还记得他们从这些老爷兵手上接到的迄今为止的最后一个命令,其实也就两字——守桥。

    但这桥有啥好守的呢?人脉复杂的哈皮曾经让哈特曼小心绿皮随时可能攻来的消息,但根据上级的说法,他们才是进攻方,而绿皮只是比巢都帮派强不到那里去的小麻烦。

    看那些老爷兵们整天酒池肉林的样子,这似乎很有说服力。

    一股裹挟着火山灰的寒风吹来,哈特曼缩了缩脖子,眼前这栋依桥而建的三层仓库曾经是这个地区的粮食收购站。

    当然,与其说是收购还不如说是遮了块遮羞布的合法抢劫。

    曾有谣言提到这仓库为了预防农民暴了个动采用军用工事标准设计,而现在看来,在一次误炮击中只塌了楼顶的坚固程度说明此言不虚。

    悄悄的,哈特曼弯腰蹲在仓库的窗台边。

    “哟。”

    一个轻蔑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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