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解释是,这里地方太小容纳不了一整个团,因为他们是最先进攻的,可以享受如此“殊荣”。

    巢都里已经难辨昼夜,不过按照钟表给出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众人在草草吃了口粮棒后就开始布置阵地和安排守夜。

    因为供水站已经被炸得四面漏风了,大家就简单的用尸块把那些大洞堵上,小洞就不管了,值班的人则站在高处,几盏便携式探照灯也在高处,巡视着周围黑暗的废墟。

    所有人都很累,一天的血战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能量,恐惧与兴奋混合在一起。

    虽然经过了烈火的洗礼,亵渎的存在在供水站的废墟中仍然很浓厚,残墙上潦草的书写、刻在地面的符号中,都可以看到异端的痕迹。

    空气中还有一种不会转移的恶臭,甚至超出了烧焦的肉的恶臭——一种腐烂的病态气味。

    他们现在的条件对这些污秽能做的都很有限,但随军牧师还是尽其所能地提供帮助,通过简单的祝福和熏香祈祷来对抗偶尔可见的混沌污点,还树立起一个简单的天鹰徽,以便休息的士兵能感到灵魂更安全。

    一片寂静渐渐降临到据点上,仿佛等待着不可避免的事情,一些人对突然袭击保持着警惕,一些人认为这种警惕完全是浪费,因为敌人已经被消灭了,被击溃了。

    海斯则是第三种人,那就是什么也不想,他疲惫地看着眼前燃烧的篝火,感到一种沉重的疲倦在侵蚀着他的骨头。

    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就在这个满是血腥味的地方,连底巢狗窝里那点微不足道的舒适也突然变得出奇地令人怀念起来,他发现自己想到一碗满是浮沫的咬人贝汤就垂涎三尺。

    曾经,这是一种很普通的乐趣。

    现在,它似乎已成为梦想的泡影。

    有那么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士兵,忘记了军官无休止的呵斥,忘记了对死亡的担忧,想象着喝一口暖暖的、浓稠的、冒着泡沫的、恰到好处的腥味的、任何有地位的人都看不上的贝壳汤。

    依靠着冰冷的混凝土墙,海斯半闭着眼睛,松开握着水壶的手指,枪从他的肩膀滑向一旁。

    渐渐地,他的意识模糊了,他又做了一个相似的梦,他还是一位阿斯塔特,但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意气风发,他身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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