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败坏他的门楣。不过我这个不肖徒弟,这双手已经废了,再想败坏也败不成了。”

    喻晋文拧了拧眉,“你是说,你手上的茧子?”

    南颂默然不语。

    作伪这行,不是单纯照着样子画一画就完事的,保留细腻的手感,才能摸出不一样的东西,但她的指腹已经结满厚厚的茧子,早就没有办法试出东西的触感了,再画出来的东西,又怎能以假乱真?

    知道南颂的真实身份后,喻晋文一直疑惑她手上的茧子是怎么来的。

    堂堂南家大小姐,即使从小不娇生惯养,也不会像农村孩子那样整日下地去干活,掌心的茧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喻晋文刚要问,服务员将菜品端了进来,他便将画收了起来,暂时按下满腔疑问。

    国宴大厨丁名扬亲自做的菜,就算是最普通的家常小菜,也能炒出别样风味,香味扑鼻,令人垂涎。

    “起筷吧。”

    两个人面对面吃起饭来,饭间聊起马场的项目,两个人话都不多,却句句都能说到点上,而且总是他刚起个头,她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有种难言的默契。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气氛很是祥和,真有种老朋友碰面的感觉。

    南颂突然想起傅彧曾做的一句话,“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嘛。

    她瞳孔微缩,目光落在对面的喻晋文身上,他今晚明显是特意打扮过的,虽然他平日也是西装革履,但今天一身淡青色的西装,暗青色的袖扣,还有很不符合他平常风格的红色领带,都透出一种雅痞的气质。

    别的不说,这个男人的皮相和气质,世间罕有,很少有女人会拒绝的那一种,她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那么深切地爱过他,又那么真切地被他伤过,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甚至说……知己。

    喻晋文自说自话了一会儿,一直没听到南颂讲话,抬了下头,才发现她正在静静地看着他,那一双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浓重的悲伤,眼底那颗泪痣,在水汪汪的目光下,显出几分迷离。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晚上他说了许多话,比往常一周说的话可能都要多。

    不是没话找话,而是想到什么自然而然就说了。

    为什么以前他没发现他和南颂之间有那么多话题可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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