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丹云,什么都行,随你。”

    “哦。”南颂下意识地接过笔,十分自然地在南三财旁边画了几笔松枝,很快便细细密密一片,画完才想起来,“爷爷,您找文爷爷帮忙呗。”

    笔没等递给文景逸,南三财就哼了声,“别给他,他手太臭。”

    南颂:“……”

    文景逸瞪圆了一双眼睛,身子都支棱起半条,刚要出言反驳两句,就看到宝贝徒弟晋文递过来的眼神,又悠悠地倒了回去,“对,我手臭哦。”

    南三财:“?”

    这老小子怎么回事,现在都完全不挣扎,直接躺平任嘲了吗?

    南颂无奈,再加上好久没跟爷爷在一起画东西、雕东西了,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手痒,就沾了手,跟南三财一起完成这副紫山屏风的作品。

    喻晋文不知不觉凑过来,挽起衣袖,“需要什么,我帮你打下手。”

    南颂瞄一眼他身上的黑色衬衣,方才明白过来这大热的天他穿得这么灰不溜秋是为了什么,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还真是心机深重、心怀叵测。

    “不用。”

    南颂面无表情地给他拒了,“你离我远点就行。”

    “……”

    喻晋文摸摸鼻子,就这么被嫌弃了。

    文景逸端着茶水,咕嘟咕嘟地喝着,咧嘴笑啊笑。

    南三财发飙了,“文景逸你给我安静点,不然就给老子滚出去!”

    “……”

    被同款嫌弃的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默默地闭嘴,安静如鸡。

    南颂一看就是被南三财手把手教出来的,两个人的节奏、习惯、状态,以及一些细微的小动作,几乎都是一模一样,行动非常同步。

    喻晋文在一旁看着,眸色温泽,眼睛里流光璀璨。

    多少个夜晚,他握着那枚玫瑰印章,摸着南颂给他留下的那些礼物,看着上面画的、雕的、刻的痕迹,都会想象南颂当初一笔一笔把它们画出来、雕出来、刻出来的时候都是怎样的一种姿态,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

    如今,终于亲眼目睹了。

    一沾上玉,她的神情就十分专注,好像眼里没有别的,就只有眼前那块玉了,她握着笔,在上面落下一笔一划,画工出神入化,寥寥几笔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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