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话,是以为自己初来乍到,更不会在这延安府长时间停留,所以拿自己当地主家的傻儿子看待。自以为编点东西,找一个背黑锅的替罪羊,就可以将那一万石粮食的事情一笔勾销。这位知府大人,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自己的以为,自己会对他言听计从?

    而二女的话,除了更加重了黄琼对那位知府大人的怀疑之外,还有一个问题,更引起了他的注意。延安府的总丁口,在整个陕西路并非是最多的。但三州十六县的辖区,却几乎占据了陕西路三成。是陕西路诸府之中,面积却是最大一个府。而且延安府,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其西控陇右、北连北辽,向南与大齐朝的西京长安府接壤。即是八百里秦川的北方门户,又是控制陇右一个战略重镇。开国初年,当时地控五州的党项人定难军,便是延安府北部州县,与直隶榆林州部分县为基地,屡屡奔袭长安。甚至搞的整个长安,几乎是一日三惊。

    足以说明,延安府在整个陕西的地位何其重要。而身为两榜进士出身的知府,居然打破文官惯例,与身为节度使的武官关系如此精妙,甚至有些拍马屁的嫌疑。一个文官,如此对待一个武官。哪怕这个武官级别高于他,可知道眼下文武之间关系的黄琼,也感觉其中不简单。

    至于薄纪与郑纲收容这三女,心思恐怕也绝对不是,单纯的想要为她们几个伸冤。若是这二人,真想要为三女伸冤。即便不信任这陕西路的监察御史。即便担心自己上明折被报复,也不想走明折的办法。但黄琼相信,这二人将三女的冤情,上奏到御前的法子依旧有的是。

    虽说并不清楚,二人是否都有上密折的权利。可黄琼却清楚的知道,他们二人之中至少有一个人,具备上密折的权利。尤其是那个延绥兵备道薄纪,身为兵备道,手中职权不是一般的重。按照本朝惯例,诸兵备道的折子不需要经过中书省和尚书省,可直达到御前。

    本朝诸路或是三府为一道,或是两府为一道,设置兵备道。而在沿边、沿海诸路,甚至一府设置一兵备道。这些兵备道不单单负责点检、辖理所属卫军,编练州县团练,还按照朝廷每年下定的定额征集兵员。同时还负责监察辖区诸官员,跨区缉盗事宜,管理驿站、马政。

    在沿边诸路,这些兵备道还负责战时边军粮草供应,以及战时临时征集兵员。产盐诸路,很多地方的盐政,也归当地诸兵备道管理。而身为延绥兵备道,薄纪除了负责延安府、榆林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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