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兄,从明德七年开始就分文未缴纳。今年是明德十五年,这位老兄的欠税已经高达百余贯制钱。可权真不知道,为何皇上就这么看着而不处理?”

    “更为荒唐的是,整个钟陵县境百姓无论是娶妻还是嫁女,这新娘子都要抬到他们家过三天。不送,全家抓到王府水牢之内。命硬,熬过七天的,亲戚可以花钱赎回去。命没有那么硬的,全家枷死在水牢里面的不在少数。”

    “那些新娘子中漂亮的,他这位郡王爷直接笑纳了。长相一般的,指配给他的管家打手一类的,三天之后恩准原主抬回去。至于长的丑的,赏给自己家奴三天。贞操观念重的女人,被逼迫的溺水上吊的比比皆是。”

    “这位郡王搞的是天怒人怨,当地现在流行一个做法,就是摔头胎。新婚夫妇的头一胎,都是生下来活活摔死,或是放在马桶内溺死。好心一些的人家,则直接送人或是送到寺庙上。老百姓人家本身过的已经很贫苦了,谁又心甘情愿为别人养活一个孩子?”

    “明德十三年,也就是前年,因为这位豫章郡王搞的实在天怒人怨。原本按照皇上的意思是夺爵、抄家、圈禁,可这位豫章郡王不知道怎么搞定的太子。最后在太子一力坚持之下,只是罚银二十万贯。在缴纳了二十万贯钱后,此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观这些宗室所谓,权总算知道了当初淮阳郡王在大杀宗室的时候,为何天下人叫好者有之,拍手称快者有之,做文章歌颂者有之,唯未见为宗室喊冤的。这位豫章郡王做派,简直与他那位被淮阳郡王所杀的豫王老子一个模样,甚至混账还有过之。”

    听完贾权对那位比元成郡王,更加混账的豫章郡王陈述,黄琼不由的摇头怒道:“荒唐、荒唐至极。”只是他这句荒唐至极的话,不知道说的是处理此事的太子荒唐,还是说的那位混账到家了的豫章郡王荒唐,或是说对此事这么处理的皇帝荒唐。

    看着脸色微微有些涨红的黄琼,贾权也只能同样无奈苦笑的道:“王爷,现在看此事越来越复杂了。从这些卷宗来看,都是南北镇抚司这些年收集的,也就说明皇上对这些人的所作所为都是清楚的。”

    “您看这份关于豫章郡王的卷宗上,还有皇上与太子的批语。在这份卷宗上,皇上只是严厉斥责着未能起到监管作用的豫章知府,撤了兼管宗室事的豫章府同知和通判,以及钟陵县知县的差,可对那位豫章郡王却默认了太子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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