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被他们折磨得哭喊想死!”

    “他会死得无比难看!”

    就在铳术师撕烂她短裤的时候,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铳术师大骂谁在院子里骑马,然后轰的一声,大门被灰棕色的高头大马撞开了。

    水银木马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一幕。比她聆听到四柱神的声音更刻骨铭心,比她后来看见黑鸦刺杀自己时更念念不忘,仿佛骑着马的塔玛希不仅撞进屋里,也撞进她的心里。

    只见塔玛希骑在马上,他用四根长枪和麻绳将他和马绑在一起,好让自己不掉下来。他浑身满是翻卷的血肉伤痕,鲜血浸透了他外袍,沿着裤管不断滴血,他的乌鸦面具都破了一小部分,漏出明亮的莹绿眼睛。

    水银木马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下半身瘫痪的状态下反杀所有马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自己绑到马上。她只记得,塔玛希骑着马撞过来,在铳术师拔出灰狐铳械之前,刺出长枪凿穿铳术师的脑袋!

    “我不会死!”

    告死黑鸦的声音,一遍一遍在水银木马的耳内回荡:

    “我不会死!”

    沉默螺旋第十五层。

    黑鸦伸手将水银木马压在地上,高举灰狐利刃,瞄准水银木马的脑袋,悍然刺下——

    “我不会死。”

    水银木马拿出一把袖珍银色手铳,挡在自己脸上。

    她平静地凝视这张曾经是她的美梦,如今只是她的梦魇的乌鸦面具:“除非你愿意让伊古拉跟我一起陪葬。”

    黑鸦停住了手。

    “别听她的花言巧语!”伊古拉咳出几口污血,喊道:“对付水银木马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跟她谈判,直接杀了她!咳咳!”

    “你别这么大声说话!”格温第一次呵斥伊古拉,急得都快哭了,手忙脚乱用水疗术灵治愈欺诈师的伤势。

    “塔玛希,你是了解我的。”水银木马悠悠说道:“我不会用这么拙劣的谎言来延长生命。接下来,我要将里面的铳弹拆出来,你看好了。”

    水银木马拆出袖珍银色手铳的弹匣,反手一推,将弹匣里的铳弹倒出来。

    “你刺穿一颗铳弹来看看。”她说道。

    黑鸦平静看了她一眼,挥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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