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冷静点。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北极熊石油公司的证券收购价,面值一万卢布的证券,同样只有三千卢布。上帝啊,那可是北极熊石油公司,石油,知道么。你们这破公司,我给这个价格已经很公平了。”
“混蛋。你当我是傻的么?”
“巴聂。他说的是真的。我叔叔就在北极熊石油公司上班,他的证券也只卖了三千卢布。”
“你们这帮该死的混蛋。”
叫巴聂的汉子被气的飙起了脏话,疯狂踢着脚下的积雪。
几个月前,他拿到证券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发财了,一万面值,再加点钱,可以买一辆二手嘎斯了。可是,那个时候却没有人要证券。
现在,有人愿意收证券了,价格却如此糟糕。
不足一百美元,甚至只有当初以为的百分之一。
“该死的混蛋,你们这帮人渣。”
被人骂,总是一件糟心的事情,Fadri und Anna尴尬摸了摸鼻子耸耸肩。
“你可以不卖的。”
“就是变成废纸我也不会卖给你们的。你们这些该死的资本家。”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注意。”
Fadri und Anna耸耸肩,满脸遗憾,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就像是在股市中,当某人持有的证券价格剧烈下跌时,很少人会意识到是市场出了问题,那种曾经我有多少和现在我有多少的心理落差,死死控制着人的思维,不甘、希望,交织在一起,令人难以自拔。
显然,眼前这位叫做巴聂的工人,已经陷入到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心理障碍中无法解脱。
望着巴聂愤怒远去的背影,Fadri und Anna从兜里掏出雪茄,剪开美滋滋抽了一口。
会有不识时务的人,但总会有识时务的人。
从毕业后,他就进入银行工作,见过太多太多不识时务的家伙,但很遗憾,能够一直不识时务的家伙实在太少了。
人终究有心理承受极限,在财富巨额缩水的短时间呢一时无法扭转心理的障碍,但随着时间流逝又会被残酷的现实所击倒,Fadri und Anna见过不知道多少人,总是在持有证券腰斩损失过半时在恐惧和愤怒绝望中选择了等死,而等到证券下跌到只有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