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的埃内斯托,即便表面看上去和他天差地别,内在却意外的相似。

  他继续说道:

  “从十年前的那天开始,父亲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更像是个怨灵,是作为同伴们的代表,来向活着的人索命的。”

  “我知道他有多错误、多疯狂。但所有人都有资格责备他,只有我不行。”

  “因为我也和他一样。就算那时候我还没参军,但我也早就是那支部队的一员了。如果再稍微大两岁,我就该和那些叔叔伯伯死在一起,和拉菲艾拉的父亲死在一起。”

  “那我怎么能不为家人们报仇?对践踏了他们忠诚的【真正玻利瓦尔人】,对攫取利益的联合政府,对脑满肥肠的辛嘉斯贵族。当然还有这胡天胡地的多索雷斯,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埃内斯托的声音低沉又平淡,真就像是死者的话语。

  他把自己当做了死者的代言人,扼杀了自己本人的想法,所以才一直协助着潘乔。

  塔露拉:“......这是你的真实想法,还是你【觉得】你应该有的想法?”

  对埃内斯托的控诉,塔露拉表现的格外平静,一针见血。

  眼神早就一片灰暗的埃内斯托,听闻塔露拉这灵魂拷问,瞬间瞳孔收缩。

  他一下子苦笑出声:

  “真厉害啊......柳德米拉小姐,您到底是什么人?我从您身上也有发现和父亲类似的军人气质,您果然也参过军?”

  “算是吧。”

  塔露拉淡淡回答:

  “不管是荣耀的死,还是毫无意义的死,还是该被怨恨的死,我都看到想吐了。我不会说这是应该习惯的事,相反,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曾经教会我,不能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

  老陈眼神一撇:“我怎么不记得他有说过这么好的台词?”

  “多嘴。”

  塔露拉翻起白眼:

  “我稍微精加工一下怎么了。理解他的核心思想就行,信徒都是这么干的。”

  信徒......?埃内斯托疑惑的皱起眉头。

  总之,塔露拉想表达什么呢。

  她继续说:

  “你其实早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父亲被死者的亡灵所困,走不出来。但你不一样吧?”

  “你能走出来,只是受制于幸存者内疚,不想走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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