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现在就掉头,回罗德岛,我也没意见。都听你的。”
罗真摇摇头:“看到了惨状就掉头,这不就是逃跑?不符合我的性子。”
“继续前进吧。但先尽量绕一圈,启动车载记录仪,把周围的全景拍下来。”
德克萨斯马上照办,按罗真所说的行动。
把这周围的状况记录下来,然后要用来做什么,这罗真还没想好。
但哪怕是为了记录发生过的事实,自己也应该留存一份影像。
“……罗真。”
这时候,有人轻轻呼喊了他的名字。
塔露拉,拉动他的衣袖,声音显得格外柔弱。
在罗真转头看她后,塔露拉紧紧抿着嘴唇,手指都在发抖。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用尽全身力气开口:
“能不能,让我下车?”
“只要一会儿就好,我想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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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废墟移动城市的核心部。
罗真和塔露拉戴上了过滤面罩,背着沉重的钢瓶,打开气密门下了车。
在迎面而来的风沙中,罗真忍着全身都被砂砾捶打的疼痛,姑且对塔露拉说:
“别离开我太远,牵着我的手。”
“就算我能治疗矿石病,也没法让你感染扩大的时候不疼。源石刺破皮肉的痛苦我体会不到,所以我更不想让你体会。”
“……谢谢你。罗真,我爱你。”
听到罗真直白的好意,塔露拉既感到幸福的爱意,同时也胸口揪着刺痛。
她的自虐心久违的又发作了,会因为罗真对自己的爱而感到难以忍受,恨不得用小刀一刀刀剜下自己的血肉来偿还。
所以说实话,现在被砂石捶打身体的疼痛,对塔露拉来说简直甘之若饴,只希望更猛烈一些。
她就这么体会着甜蜜和疼痛交织的冰火地狱,在罗真的引领下,一点点接近巨大残骸的内部。
在能看到许多金属碎块的中央,黑红色的源石密密麻麻的爬满墙壁,附着在无机物上。
因为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当初的活性源石现在也都惰化了不少。
也许再过几年,这里的空气浓度就会降低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