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多少有些本事。”

    他喝了口热水暖了暖身子,突然笑道:

    “渊先生在这里,是专门等待刘某的吗?”

    刘琏一怔,旁边的锦衣卫同样愣住,下意识握刀。

    青衫男子道:“不错。”

    “你果然和他很像,很聪明。”

    刘伯温怔了下,问道:“他?”

    渊看着他,沉默了下,轻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眼熟……我以前,以前似乎是见过一个和你很像的人,而且我记得,我和他很亲近。”

    刘伯温不解皱眉。

    他不记得自己认得眼前这个青年。

    而后听到这青年平淡道:

    “只是我已经忘记他是谁,也不记得我和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刘伯温怔了下,看着那神色清淡的青年,好半晌才叹息道:

    “这岂不是很苦?”

    青衫男子眼前仿佛闪过了一个个画面,里面有稚嫩的孩子,有抚琴大笑,眉宇飞扬的少年,最后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可最后却又化作了某日午后,露出肚皮酣睡的孩子,自己似乎是要向那孩子伸手。

    只是一切终究如同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他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没有一丝感情波动,道:

    “因为已经全部忘记了,倒也没有什么苦不苦的事情。”

    “我并不记得他。”

    刘伯温看着眼前青年,后者说不记得,所以不苦,可是连那些经历,情绪,那些所看重之人都已经忘记了,又岂是苦这一个字所能形容得了的?苦吗?自己没有感觉,何谈苦之一字,可不苦吗?一切忘却,怎能说不苦?

    连刘伯温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情,最终化为叹息一声,道:“所以,渊先生你拦住我,又是为了什么?”

    青年道:“你身上,有属于我的东西。”

    刘伯温怔住。

    青年眼眸横扫,口中吐出一句话。

    “太平要术残篇。”

    在场数人都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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