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里吐出声音:“若真如此,两位的眼力可真堪忧!就不知你等平时是怎么办案,怎么降妖除魔的?”
他这一身大红官袍,孔雀补服,五梁朝官,这两人眼瞎了才看不清楚。
司马天元一点羞愧的神色都没有,他摸着自己的眼一声叹息:“下官也是没办法,最近修行出了问题,一直眼神不好。过阵子搞不好就得封剑退休。”
江含韵则手按着腰刀,眼神不屑:“贵官如果不服气,大可试着看能否揍回来。自然,贵官也可向我们朱雀堂举报,我猜上面一定会有惩戒。”
此时张岳与乐波两人恰好从水里面冒出来,后者已经是有气无力,气若游丝的状态,张岳则生龙活虎的把乐波拖上了船,然后他也笑吟吟的,朝着席应一抱拳:“对不住了钦差大人!我刚才是想救人来着,可贵属在水里面可能求生心切,极力挣扎。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制服,差点也被他拖到水里掩死。”
“你们!很好!”
席应的唇角再次溢出了一线血丝,嘴里面却是隐隐发出了磨牙的声响。
他眸中凶光四溢,在几人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就一声怒吼,一个拂袖将乐波遥空卷起,直接退回到了他的座船之内。
“今日之事,本官记下了。最多十日,本官自当广邀我理学同道,至你们朱雀堂理论。”
司马天元闻言不禁‘啧’了一声,似有些牙酸。
江含韵却嗤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拨弄着她怀中的四尾灵狐。
“他要是真把金陵城里的大儒都找过来,这事只怕还真有点麻烦。”
彭富来唇角咧了咧:“校尉大人她揍得太狠了,这简直不成人形。”
“怕什么?即便真要说道,那也是我们占理,是他先动的手。”
张岳神色却有些心虚,他想了想,就一声冷笑:“稍后我就去医馆,找人弄点绷带膏药回来。”
“你当这是我们以前一群纨绔打架?这种装伤的小把戏,可别在那些理学大儒面前卖弄。别人用浩然正气一吼,你就什么底都得露出来。”
彭富来摇着头,然后就发现李轩看着远处的那条官船,神色有异:“谦之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在发呆?”
“我在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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