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耶!”
一大一小两只手掌,重重地拍在了一起。
这要是换在以前,安伦估计当场就要被拍骨裂了。
不过最近身体素质的提升十分明显,刚才平海的那一掌,充其量也就是让安伦觉得自己刚刚徒手接下了一颗子弹而已。
安伦和平海在这边打得火热。
但另一边的宁海,可就没那么淡定了。
“骗人的…”
她伸了伸手,想要像平海那样和指挥官亲密地击掌。
但每一次,她都会害怕地把伸到了一半的手给重新缩回来。
宁海可不是平海那样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她知道,‘死’这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
也明白,指挥官去的那个地方,已经远到回不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刚刚,会自欺欺人地一直把站在门外的安伦当做是一种幻觉。
宁海真的很害怕。
毕竟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早已不是她第一次见了。
在无数个夜晚的梦境中,像刚才那样,指挥官和姐妹们其乐融融地玩耍着的场景,其实并不少见。
然而,每当宁海也想要加入进去的时候,梦境就会开始扭曲,乃至于破碎。
每一次,都是相同的结局。
梦到指挥官,本该是一场美梦才对。
但在一次又一次的破碎之后,美梦,也就成了噩梦。
所以,当指挥官出现时,宁海下意识地就把这一切都当成了一场梦。
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划掉)
宁海很害怕。
她害怕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害怕自己上一秒还在和指挥官开心地击掌,下一秒这所有的一切,就如同镜花水月般消弥了。
“虽然过程有点玄乎,不过我确实回来了哟。”
放下平海,蹲下身子。安伦把他那粗糙的手掌,重重地盖在了宁海伸到了一半手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