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了一下。
说出了一个记不太清的名字。
“这件衣服的设计师，是不是一个叫张琴的？”
“她在圈子里的名字叫喵咚，两个月之前刚拿过国际服装设计奖的，”店主认真强调了一下，显然对这个设计者十分拥护，“这是她的第一件作品，不过在国内不怎么出名。”
“这样啊。”
唐洛默默的低头看了江璃一眼。
世界线是一条一往无前的河流，哪怕路径已经改变，总会有一些支流在其他地方相遇。
未来世界，唐洛有一个专门的团队负责行装设计，保持皇帝在公众面前的人物形象，领头的那个中年女人就是张琴，江璃大部分裙装都是出自她的手笔，按照时间线，现在的她还猫在这里做一个小服装店的店员，刚刚声名鹊起。
这种因为偶然异地重逢故人的感觉还真奇妙啊……
他们还是他们。
张琴却不会再恭敬地喊一声皇帝陛下了。
似乎是想到了同一件事，小女孩也对那件汉服失去了兴致。
虽然的确很好看，但不过也只能说是刚过及格线，比起裙子本身，还有其他的事情更加令人在意。
等了一会儿。
店家已经把加工费商量好了。
唐洛留下联系方式，带着两个小家伙下楼离开。
商场出口的地方有一家肯德基，白浅浅跑去上厕所，只留下唐洛和江璃，两个人一起站在广告牌下，这里是阳光覆盖不到的阴影，远远看去，两个人像是与背景融为一体。
宽敞的马路上有洒水车过来。
两边的电动车摩托车被驱赶着赶紧使劲往前跑。
唐洛站了一会儿，直到洒水车离开马路尽头拐了个弯，这才回过头，看着白发飘舞的小女孩。
“是不是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嗯。”
江璃一下一下踮着脚跟，看着自己的鞋尖。
在不同的时间里听到似曾相识的名字，这是一般人无从经历的体验，就像世界线收束，早已注定的命运不会因为时间而更改，最后依然会走到那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这种避无可避的强烈命运感……
的确不怎么好。
“唐洛，如果命运是早就写好的，最后一切都变回原样了，你会怎么样？”
小女孩抬起头来轻轻问道。
“变回原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