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他杀陛下,和杀国公是一样的性质。

    “一个让祖宗基业险些倾覆的昏君,一个修道二十年不顾百姓生死的昏君,一个残杀亲生儿子的畜生,我只觉得许七安杀的好,杀的畅快。”

    说完,她看了临安一眼:

    “事实我已经告诉你,信不信是你的事,狠不狠许七安,依旧是你的事。毕竟先帝一直很疼爱你,且不说是不是故意伪装,这点总是不假。”

    最后后半句话里带着嘲讽。

    怀庆这个女人呀,表面端庄矜贵识大体,其实最擅长绵里藏针,暗中伤人。

    临安紧紧盯着她,咬着唇:“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怀庆叹息一声:“都是许七安查出来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付出的永远你比想的多。”

    “可他没有告诉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临安双手握成拳头,倔强的说。

    怀庆嗤笑一声,“告诉你.........你能承受这些事情吗?你能保证自己在先帝面前不露半点破绽?”

    皇长女低声道:“他是为了保护你。”

    临安张了张嘴,眼里似有水光闪烁。

    “本,本宫知道了,本宫这就遣人去召见他,本宫不生他气了........”

    嘴上说的矜持,动作却火急火燎,小裙子一提,顺势起身,就要跑出内厅,跑出德馨苑。

    “你没机会了!”

    怀庆叹息一声。

    刚迈出两步的临安陡然僵住,回过身来,用苍白的脸蛋对着怀庆,颤声道:

    “什,什么意思?”

    “我还没跟你说那一战的具体情况,先帝的阴谋虽然没有得逞,但龙脉之灵溃散,散落各地。倘若不能集齐龙气,中原必将大乱。

    “另外,他如今修为已废,身体状况非常糟糕,监正也束手无策,为了活下去,他将离开京城,能不能活着回来,尚且未知。

    “不久前,他来找你,其实是想和你告别。”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扎进了临安的心窝,让她心痛的差点无法呼吸。

    原来,他拖着重伤之躯,是来找我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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