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传来,褚相龙带来的卫队,从甲板另一侧绕过来,手里拎着军杖。

    “褚将军,这,这.......”

    陈骁大急,他之所以没有立刻说明情况,告诉褚相龙是许银锣的允许,是因为这会让人觉得他在拱火,在挑唆两位大人闹矛盾。

    而许七安恰好返回房间去了,他必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如果真心肯为禁军们出头,他会出来。

    反之,则说明他不愿意与褚将军起冲突,毕竟这位褚将军是镇北王的副将,是手握兵权的大人物。

    “褚将军何故动怒啊,是我让他们上来刷恭桶的。”

    终于,禁军们期盼的声音从船舱里传出来,伴随着轻盈却用力的脚步声,穿银锣差服的许七安,单手按刀,走了出来。

    褚相龙回过身,凝视着许七安,咄咄逼人的语气:

    “你不知道我的命令?如果不知道,现在立刻让他们滚回去,并保证再不出来。如果知道,那我需要一个解释。”

    陈骁硬着头皮,抱拳道:“褚将军,是这样的,有几名士兵染病,卑职束手无策,无奈求助许大人........”

    要么很讲义气,要么很聪明........许七安心里评价,嘴上却道:“有你说话的地方?滚一边去。”

    陈骁低着头,不再吭声,眼里闪过感激之色。

    许银锣这是要把他摘出去。

    训斥完百夫长,许七安盯着褚相龙,沉声道:

    “褚将军想要解释?你自己去舱底一趟不就行了,如果能在那里住几天,感受会更加深刻。我已经决定了,以后,辰时初至辰时末,舱底禁军可自由出入。午时初至午时末,可以自由出入。申时初至申时末,可自由出入。”

    每天可以在甲板上活动六小时。

    这既能有效改善空气质量,也有益于士卒们的身心健康。

    甲板上,士兵们面露喜色,兴奋的交换眼神。风大浪大,舱底摇晃颠簸,再加上一股子的怪味道,闷的人想吐。

    况且,还得在这样的环境里吃干粮。身体不适是一方面,心里上的折磨才最折腾人。

    褚相龙淡淡道:“许大人不懂带兵,就不要指手画脚。这点苦头算什么?真上了战场,连泥巴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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