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光。”

    “许七安此子,若是能进国子监,该多好!”

    到这时候,纵使是不喜欢许七安的朝堂诸公,也难免惋惜一叹,这等诗才如果是读书人,当然,前提是国子监的读书人,那该多好。

    没人质疑魏渊说谎,哪怕是他的政敌。魏渊不可能,也没必要在此事扯谎,凭白掉份儿。

    那位给事中一脸尴尬,垂头不语,保持低调。

    元景帝“呵”了一声:“你说起此事,是何意啊。”

    魏渊笑呵呵道:“自然是帮下属扬名。”

    元景帝冷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他虽不喜许七安,不过身为九五之尊,却不至于揪着一个小小铜锣不放。再说,元景帝不喜的人,朝堂上多的是。

    当然,小铜锣犯错了,或惹怒了他,又是另一回事。

    ....

    清云山,云鹿书院。

    天边飞来一只云雁,振翅直扑清云山,掠过一座座院子,一栋栋阁楼,在崖边的精致小阁内,二楼的瞭望厅里,被一只手轻松抓住。

    清光扭曲中,云雁化作了一只裁剪精致的纸雁,惟妙惟肖。

    “杨子谦寄书回来了。”李慕白笑着转头,告之室内手谈的两位大儒,两个臭棋篓子。

    张慎和陈泰正杀的酣畅,头也不抬,随口就问:“写的什么?”

    李慕白展开信纸,面带微笑的阅读,没多久,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然后脸色渐渐狰狞。

    “无耻,简直无耻!”李慕白蓦地将信纸拽在手中,咆哮道:

    “老贼杨恭,厚颜无耻,枉为读书人。我李慕白以他为耻,以他为耻。”

    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吓了张慎和陈泰两位大儒一跳。

    “这又怎么了?子谦的一封信也能惹你这般愤怒?”张慎无奈摇头,嘲笑道:

    “纯靖啊,你就是心性差了些,暴躁易怒,当年才会输给魏渊。你看魏渊,胸有静气,不动如山。”

    大儒陈泰摇摇头:“纯靖性格的确急躁了些,信给我瞧瞧。”

    李慕白已经出离了愤怒,心里填满了柠檬的颜色,怒哼一声,把信纸甩到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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