衩的家伙,大冷天的抱着肩,瑟瑟发抖。

    姜律中拥有夜视能力,盯着来人,纳闷道:“你整什么幺蛾子。”

    “我刚洗完澡,冷水澡。”

    没有夜宿教坊司的许七安回答。

    “然后?”

    “这里是南方。”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忽然叹息道:“找一找以前的感觉....姜金锣张巡抚你们回来啦。其他人留宿教坊司去了。”

    张巡抚点点头,自顾自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没留宿教坊司?”姜律中审视着许七安,据他所知,这小子也是个花场老手。

    “鳝虽然不是个正经的鳝,但也是有要求的,任何与银子挂钩的交易都是低俗的,是罪恶的。鳝坚决抵制这种行为。”许七安脸色严肃的说完,径直走远了。

    姜律中望着他的背影,心说,这小子是喝高了吧。尽说些糊涂话,而且,炼精境的武者早已寒暑不侵,却装出一副饥寒交迫的模样。

    许七安进了房间,关上门,自娱自乐的发抖,快速奔上床,把被子一卷,假装自己生活在阴冷潮湿的南方。

    按照地理位置来说,禹州虽然不是沿海,但也是南方了。与京城的刮骨寒风不同,禹州的冷是贴着肌肤,钻入毛孔的。

    这让许七安想起上辈子生活的南方,大冬天的洗澡,关热水抹香皂,一边抹一边发抖。

    洗完澡穿衣服,穿着穿着,鼻涕就流出来了。

    可惜练气境武者体魄强悍,等闲是不会觉得冷了。即使泡在冰水里,顶多也是感觉冰凉。

    裹着被子,许七安安心进入梦乡。

    ....

    烛光如豆,摇曳着昏黄的光晕。

    张巡抚坐在案前,提笔,书写折子:

    “臣路过禹州,无意中察觉到一起贪污案,禹州漕运衙门纲运使严楷,指使当地帮派黄旗帮杀害护船卫队,贪墨铁矿,偷偷运往云州....

    “臣查阅禹州漕运衙门沉船卷宗,发现十年内,沉船次数总共四十三起,丢失铁矿两百万斤,数额之巨,令人发指。国贼无声无息间,榨取大奉国祚,敲骨吸髓,叫人不寒而栗。

    “禹州一州之地,十年内便丢失两百万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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