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子里取出金钗,轻声道:“这是从她身上找到的,也是她用来自尽的,看看,是不是认识。”

    誉王的目光凝固了,他的表情也凝固了,宛如一尊渐渐风化的雕塑。

    “是她的。”誉王涩声道。

    空旷的房间里陷入了死寂,两个中年男人没有再开口。

    过了很久很久,低头看着金钗的誉王,声音嘶哑的问:“谁做的。”

    “只查到三个人,平远伯、兵部尚书张奉、户部都给事中。”魏渊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睛里蕴藏着岁月洗涤出的沧桑:

    “三人最初的打算应该是把她骗出京城,只是他们的公子见色起意,根本没想过要让脱离誉王府视野的郡主再活着回去。”

    “她被侮辱了?”誉王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她吞钗自尽了。”魏渊摇摇头,说罢,深深看了眼誉王:“但我们仍旧不能确定她是郡主,一支金钗代表不了什么。

    “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誉王离开了,除了踏入验尸房时的那一眼,他再没有看过尸骨,一次都没有。似乎那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七安感觉誉王一瞬间苍老了许久,背影竟有种垂暮之年的凄凉。

    这天,誉王手捧血书进宫。

    .....

    誉王走后,原本准备默默等待平阳郡主案结束,以此收获有关桑泊案重大线索的许七安,收到了长公主怀庆的邀请。

    传话的是位眉清目秀的当差,也就是小宦官。

    “长公主找我何事?”许七安问道。

    “不知道。”小宦官沉默寡言,精通宫中求生之道,嘴闭的比菊花还紧。

    .....八成是为了平阳郡主的事,许七安有了猜测。

    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皇城,进了宫,被小宦官领着直奔怀庆公主雅苑。

    花园内的凉亭里,许七安见到了怀庆公主,以及二公主裱裱,太子殿下,怀庆公主的胞兄四皇子。

    “卑职见过几位殿下。”许七安站在凉亭外,抱拳道。

    临安公主招了招手,喜滋滋的喊了一声:“狗奴才,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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