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一阵后怕,怒道:“这群奴才怎么回事,一头畜生都收服不了,险些伤了我儿。”

    她发完脾气,握住临安公主的柔荑:“后来呢,是太子救了你?”

    太子的地位与其他皇子截然不同,除了皇后,后宫其余妃子都要称太子,不能称“我儿”或者“皇儿”。

    临安朝太子皱了皱鼻子,抱怨道:“太子哥哥哪有这本事,每次怀庆欺负我,他都只动嘴皮子,不帮我打怀庆。”

    太子苦笑摇头。

    贵妃愈发好奇,看了眼太子,握住女儿的手:“跟娘说说?”

    临安妩媚的桃花眸里一下子绽放神采:“我今天收了个小铜锣.....嗯,是前天,今儿带在身边打算差遣,正巧就遇到这事儿,便是他救了我。”

    “铜锣...”陈贵妃皱了皱眉:“是打更人?”

    “嗯呐。”临安说:“知道母妃不喜欢打更人,因为那些都是魏渊的人,但他是我的人。”

    陈贵妃笑着颔首:“陛下有赏赐吗?”

    “自是有的。”太子接话。

    “本宫这里也得赏赐,”陈贵妃郑重道:“回头我派人到库房取一些首饰送过去。”

    贵妃赏赐,对象当然不能是臣子,应该是臣子家的女眷。

    太子听到这里,忽然皱眉,“那许七安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临安公主顿时扬起雪白的下巴,骄傲的说:“我从怀庆那里抢过来的。”

    “怀庆知道吗。”

    “知道呀。”

    “那她没有教训你?”

    “她敢教训我....我...我回头带着许七安去见她,既有了保护,又能气她。”说到这里,临安公主为自己的机智而高兴。

    .....

    十二月的季节,天说黑就黑。

    从衙门出发时,太阳还挂在西边天空,倔强的把云彩染成自己的形状和颜色。

    等到了许府,天色完全青冥,一盏盏灯笼亮起,映着晚归的行人和一座座阁楼、瓦屋。

    青冥的天空,竹篾灯笼,古香古色的建筑....许七安每次看到这一幕,就恨自己当初没有学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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