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的急行军之后,扶苏的心情也逐渐的平静下来,那种悲愤欲绝的心态逐渐的消失。

站在函谷关上,再次北望咸阳,扶苏已经是泪流满面,有些事做的说不得,有些事说的做不得,这就是所谓的权谋。

权谋之术,就是帝王的御下之术,临行之前,父皇责罚之言,蒙毅劝解之言,在加上弟媳焱妃和雪女赠马之德,都让扶苏明白过来,权利就是一剂毒药,当这剂毒药腐蚀你的心智的时候,你就会做出癫狂之事来。

想起自己在朝堂之上,打算力缆狂澜改郡县复古诸侯,何其可笑也。在没有掌握真正的实权之前,一切都是虚妄。

自己竟然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妄图诸侯分封,让功臣元老归心,从而堂而皇之的坐上大位。

大秦封侯难,即便是当年的卫秧,改革律法,让贫穷落后的大秦变得强大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商君,白起征战七国,给大秦建立了不朽的功勋,也只是被封了武安君。而最后他们全都被权利这剂毒药给毒死了。

而自己身上流淌的血脉,也被父皇所忌,不管是昌平君还是吕不韦,都是力主诸侯分封的大家,但是他们都没有得到一块领地,就变成了坟中枯骨。

难道父皇就不知道他们的大才吗,不是,他们的才具父皇很清楚,但是父皇却不允许将一个完整的帝国分成无数的诸侯国,更不会让任何人分享自己的权利。甚至是皇子也不行。

所以将闾才会出主意,封侯不封地,给钱不给民,只给一个侯爷的名头,却不给任何实际的好处。这样做对大秦有利,对父皇有利,甚至对统治天下更是有利。

“皇子,夜深露重,还是回行营吧!”随身侍卫躬身乞求道。

扶苏再次看了咸阳方向一眼,微微点头。

回到行营,案几之上已经摆上了两份密报。

第一份是关于田氏家族的,扶苏仔细的看了一遍,将羊皮纸放在案几上,轻声一叹:“没有想到,田咎老族长竟然将田猛驱逐出了田家。”

侍从抬头看了他一眼,谨慎道:“田猛继承了田光之志,以辅助皇子登上大位为己任,而太子将闾正在桑海,将他从族谱中除名,就是为了保全田氏宗族,所以,将他驱逐出门户,也是给予了他自主行事的自由。”

扶苏苦笑一声:“登上大位,这种事情何其渺茫。”

侍从正色道:“皇子何必灰心,二皇子虽然被册封为太子,但是战国变乱,那一国的太子不是随时更换,在皇帝陛下没有大行之前,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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