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大小姐身为罪魁祸,压根不知道是自己一推房门把堂堂国公爷撞成这个德性,站在宫女群里。她还开心得象只小喜鹊似的。

    江彬迎了皇帝进城,至晚方回到家中,他刚刚疲乏地在床头坐下,王满堂就匆匆走了进来,她捧了杯热茶放在床头几案上,又蹲下身去为江彬脱去沉重的军靴,柔声问道:“皇上不是没到晌午就进了城么,怎么忙碌到现在?”

    江彬嘿嘿一笑,说道:“我是负责城防的将领之一嘛,现如今皇上来了,更是片刻不得离开,这一通忙碌,累啊”。

    他见王满堂又吩咐丫环盛了热水来亲自为他洗脚,忙道:“别忙活了,我是路过咱家,回来歇歇脚儿,一会还得回城头上去,宁王的大军距这儿也不远啦,大战在即”。

    王满堂埋头给他洗着脚,说道:菜热着呐,你吃一口再走吧,军伍上的伙食怎么也不如家里的吃着可口”。

    江彬嗯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说道:“皇上到了南京,人心大定,今日又传来消息,宁王的水师大败,被朝廷缴获、击毁的战船达五百余艘,阖城欢笑啊。嘿嘿,可是你说奇不奇怪,就有人神情忧郁,好象满腹心事似的”。

    王满堂的手一顿,然后继续为他洗着脚,低声说道:“你说的……是他吧?”

    江彬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他还有哪个?只要他出现在我方圆三百尺内,不用抬头我就知道他来了”。

    江彬咬着牙笑:“我和他钱宁是夙世的冤家呀,我不看着他看着谁?”

    王满堂拿起毛巾为他擦着脚,秀气的双眉微微蹙了起来,担心地道:“老爷,他的官终究比你大地多,而且人家又隶属锦衣卫,手眼通天,就算你升到了总兵或者都指挥使,和这样的人斗气也不划算呐,一个不小心,就要身败名裂”。

    她垂下头,幽幽地道:“老爷,官大一级压死人,有些事能忍就忍了吧,奴家……奴家只是个卑贱的女人,本不值得老爷这么待我的”。

    江彬烦燥起来,粗声粗气地道:“好了,别说这个了”。

    看看王满堂委曲的样子,他又缓和了语气,目光闪动着道:“你放心,我不会莽撞的,吃过两次亏,我知道他姓钱的是什么人了,也知道他凭什么敢这么欺负人。我会一直等,等着拿他的把柄。”

    江彬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别看我没读过几天书,哼哼,这官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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