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舌。

如第一重功法自带的那一招拳法,名字居然叫做“黑虎掏心”。

可就是这么一招听起来很“龙套”的拳法,倪坤花了整整一年,才算是真正修成——要知道,他修炼别的武功,从来都是一看就会,一练就精。连别人的家传武功,只要在他面前使过一遍,他都能一眼学去,轻松练至大成,乃至推陈出新,打出花样。

可他那双“慧眼”带来的,堪称逆天的武道天赋,在无名功法的自带拳法面前,就没那么好使了。

第一重的“黑虎掏心”,一年方始练成。

第二重的“掌中雷霆”,更是拳不离手,苦练三年,方才堪堪入门。

修炼如此艰难,更令倪坤怀疑,他这无名功法,乃是某种“高武”乃至“超武”级别的武功,斗战杀伐或可所向无敌,但能修炼否长生,他还是持保留态度。

正潜心揣摩“掌中雷霆”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同时一把夹杂着凄厉哭嚎的喧哗声,传入倪坤耳中。

倪坤睁开双眼,语气不悦:“怎么回事?”

外面的马车车夫答道:“少爷,前面有多人聚众堵路。”

倪坤冷笑:“又有人来找本少爷麻烦吗?”

“那倒不是。

好像是有个妇人,坐在地上大哭,旁边多人围观议论,堵塞了道路。少爷莫急,小的这便去驱散他们……”

倪坤淡淡道:“等等。”

说着,他掀开车窗帘,居高临下往外看去,只见前方果然有一浑身泥渍、满脸伤痕的年轻妇人,坐在地上哀哀痛哭。

许多路人,聚在那妇人周围,指点议论,唏嘘感慨,看上去都有几分同情之色。

看清外面形势后,倪坤略一沉吟,吩咐道:“刘管家,过去问问情况。”

“少爷稍等。”坐在车夫旁边的刘管家,身手矫健地跃下马车,走进人群之中。

倪坤则放下窗帘,继续闭目养神。

不久,刘管家回到车上,掀开门帘,走进车厢,对倪坤汇报:

“少爷,坐在路中哭泣的妇人,乃是一位姓秦的寡妇。她在丈夫去世后,白天种地,夜里纺纱,勤勤恳恳奉养公婆,养育幼子,颇有几分乡誉。

“只是今天,她那年仅四岁的独子,在家门外玩耍时忽然失踪。有邻里说,曾看见有一乞丐,从她家门前经过。算算时间,恰是在那乞丐过路后,她家独子即失踪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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