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来人模样就问道:“可是下游有什么嘱咐吗?”

    面前的年轻人却恭敬地冲他施了一礼:“下官孙途见过赵司丞,我此来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嗯?你就是孙途?”赵司丞看着孙途,对此人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便又有些不解地道:“就本官所知防护河堤并不在你职责之内啊,你来此却为何事?”

    “下官虽未接下如此重担,但身为朝中官员,保我汴京城百万生灵之安危也是责无旁贷的。”孙途先说了句好听的,这才转头看了眼侧方水流湍急的汴河河水:“这两日雨势不止,河堤上的压力一定不小吧?”

    “那是自然。其实本官已经向朝廷禀奏过,希望能尽快同意打开下游缺口把河水放出以减城中负担了。奈何……”说着,他便是无奈一叹。

    本来照道理来说,都城都已快成水患了,下游处自当被放弃泄洪才是。可就因为那里的不少庄园乃是皇家及一些权贵所有,导致这一方案迟迟无法被准许,如此压力便完全落到了他们这些守在河堤上的官员头上。只是这话他自然不好直接就跟孙途言明。

    孙途也没有在此事上多作纠缠,而是笑了下道:“赵司丞和各位军将确实辛苦,但下官以为你们本不用如此忧虑的,这河水还是有办法引往别处,不对我东京造成威胁。”

    “此话怎讲?”赵司丞立马就来了兴趣,现在除了放弃下游大片庄园良田,难道还有更好的对策吗?

    “司丞请看那里!”孙途一指他们的侧前方,那里本是一座跨于汴河之上的虹桥,但因水势过大的缘故,桥身已有半数被漫过。赵司丞看了半晌也没能看出个什么端倪来:“那桥上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桥上,而是桥下。那里不正好有水渠入口吗?只因被闸口所阻拦,河水才无法进入。要是打开闸口,河水自然就往底下灌去,则河堤这里的情况就会得到极大的缓解。赵司丞,以为如何?”孙途耐心地作着解释。

    赵司丞若有所思地一愣,心里已迅速盘算起来。其实作为街道司司丞,再加上这次被调来治理河道,他对城内地下暗渠自然是有过一番了解的。

    却说东京城地下暗渠四通八达勾连起了整座城池,在寻常百姓眼里那是鬼樊楼,是无忧洞,是那些多行不良的贼人用以逃避藏身的好去处。可其实在当初建此都城时,官府朝廷却是为了排污排水之用。不然这百万生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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