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居云岫,也不能什么活都不干,至少当宗门需要用上你的能力时,你必须出力。还有死亡之后的物品归属,部分随葬,部分传承,部分归公,就比如秦弈的洞府里除了特色丹炉地火之外也没别的宝物留下了,居云岫师父的画也是这样到了公库去的。

    这才能让仙宫公库里有东西用。

    可能会导致一些贪墨,但这才能维持一个宗门,否则这种组织抱团就没意义,还不如散修去。

    他秦弈能够什么事都不做,主要还是因为入门时间还短,仙宫也给居云岫和秦弈这样的“天才少年”一些面子,让他有个熟悉期,培养一下归属感再说其他。

    结果这秦弈也是过分的,入了宗门哪里都不去,天天不是在自己洞府潜修就是和师姐腻在一起,你好歹去别处走走,熟识一下同门不行么?你特么入门两个月了连宫主都不认识!

    但偏偏这个也没什么好说,比秦弈还宅的人在仙宫到处都是,一点都不违和。

    将心比心,秦弈也觉得如果换了自己是宫主,对于这个仙宫的状况也是非常头疼的。这是仙宫的立道构成所决定,很难扭转,太过强行的话,也失去了万道仙宫的特色基石。

    所以举办一些竞争活动,增强一下组织活力和各宗自身凝聚力,也能磨炼一下战斗力,这就是势在必行的事情,秦弈相信这位宫主对于这谷雨论道是必然很重视的。

    他也很重视。

    于是他去找了棋痴。

    那是一个头发胡子拉里拉渣不修边幅的道人,秦弈见过他,曾经在路上看见他在亭台下棋,对面另一个道人不知道是谁。

    幸运的是棋痴道人此时没有在下棋,而是在读谱。

    恐怕那谱也读烂了,迷不到哪去。见到秦弈过来,便也把棋谱放在一边,态度倒还不错:“你就是我的新师侄?听说你名字叫弈?我喜欢你的名字,如何此时才来相见?”

    秦弈行了一个晚辈礼:“惭愧,其实小侄不会下棋。”

    “无妨。云岫对棋道兴趣也不大,我对琴乐也一窍不通,本宗又不是必须全能。”棋痴拈着胡须笑了笑:“再说了,可不是棋枰对坐、闲敲云子,才叫弈。”

    秦弈吁了口气,笑道:“看来是世人对本宗之人有些误解,小侄也难免受了些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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