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足下奉旨驻牧西土,纵然辖地万里,统御百万,亦当执守臣子之礼,安得与天子同?名岂正而言岂顺哉?若执迷不悟,不知悔改,徒使疮痍百姓,伤天地之仁,又为胡虏所趁,亲者痛而仇者快也。

  足下但有爱民之意,忠君之心,便当除帝冠、去帝号,俯首贴耳,上表请罪,足下当初自立乃因为众请所,一时糊涂而误入岐途。天子仁德,必不加罪,足下仍可复定难节度,河西陇右元帅之职,如此,失一尊号而保一方安靖,去一帝冠而保项上首级,何乐而不为之,天下孰不称赞足下贤哉!介时贡奉上国,不召天下之怨,不困天下之民,边蕃之人复见大康矣。

  足下幸听之,则上下同其美利,边民之患息矣。其若不听,他曰虽有请于朝廷,必有噬脐之悔。卢张今曰之言,不独利于大王,盖以奉君亲之训,救生民之患,合天地之仁而已,唯足下择焉。”

  杨浩看了卢多逊、张洎这封文诌诌的书信,不禁开怀大笑,传示与左右,说道:“曙光已现,朝廷不想深陷河西泥沼,已然有心议和了。你们看看,这是宋国宰相卢多逊和张洎的来信,信上说,只要我自去帝号,俯首称臣,朝廷仍然承认我的定难节度使身份,着我领河西之地,御河西之民,率河西之兵呢,哈哈,河西本来就在我手中,赵官家这还真是慷他人之慨呢。”

  丁承宗笑道:“咱们一番心思,总算没有白费,既然宋国已经做出姿态,接下来就好办了。不过这帝号可以削去,却不可以接受复称定难节度使的职务,圣上务必要保留一个王号,如此方可保持河西政体的完全读力,关于这一点,宋廷怕是不会轻易答应的,看来要讨价还价一番了。”

  种放道:“宋廷已吞并了麟府两州,如要议和,麟府两州的归属,也该和他们好好谈上一谈,麟州早已归圣上所有,如今咱们要向宋称臣,仍奉宋国旗号,那么这麟州,是不是该还给咱们了呢?还有府州那笔糊涂帐,赤忠已经死了,朝廷只管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反正也是解说不清,可这罪名咱们是不能承认的。这个嘴仗,一定也得打个明白才成。”

  杨浩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道:“去帝号而称王、交还麟州,解决府州争端,这些,恐怕每一件都不是那么容易让他做出让步的,尤其是麟府二州的归属,宋国在黑蛇岭损兵折将,丢了脸面,聊可自慰的,就是占据了麟府两州,现在让他们交出来?难!难啊,到了赵光义口中的肥肉,你想让他吐出来,那可是难如登天。不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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