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轰然巨响,眼前禽兽王的脸庞忽地一花一抖,身体陡然往下一沈,不动了。这是多麽多麽熟悉而刻骨铭心的经历!

    赞布卓顿站在罗朱身侧,双臂自然下垂,像天上神祗般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鹰眸冷酷得好似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即使遭遇差点魂飞魄散的突发变故,勉强拉出的笑容仍旧顽强地凝固在脸上。罗朱的大脑在轰然巨响中发生了短暂的死机现象,死鱼般黯淡沈寂的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继续仰视禽兽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寝gong陷入诡异的寂静中。就在罗朱终於重启大脑,以为自己要和禽兽王对视到地老天荒,以为自己会被凶狞冷酷的眼光凌迟处死时,禽兽王打破了沈寂。

    “笑得真丑。”

    冷硬平漠的声音失去了没有感情的笑意,平铺直叙,gan冷冷的,毫无起伏,只鹰眸中浮起几分讥诮和鄙夷。然後,镶嵌了名贵紫貂毛的奢华皮袍下摆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半弧,随著极富节奏的重闷脚步声逐渐远去。

    罗朱静静地躺在一堆废墟上,纳入眼底的是穹顶上色彩鲜豔厚重的壁画。後背被残床断木咯得很不舒服,但她就是翻不了身,爬不起来。

    此刻,曾绷紧收缩得好像一度停跳的心脏在胸腔剧烈地跳动,僵硬的身体虽然松弛下来,却虚软无力到了极点。毛孔中瞬间涌出大量冷汗,冰凉的身体湿淋淋的,仿佛才从水里捞出来。

    她笑得再丑,也比变态的禽兽漂亮百倍!尼玛的都吓了她一次,为毛还要吓第二次?知不知道人是会被吓死的?她不就笑得难看了点,有必要又拍碎一张床榻吗?即便y的是地位尊崇的王,也不该仗著国库充盈,如此挥霍浪费国民税收。

    後怕的心悸久久不散,鼻头酸酸的,视野有了淡淡的模糊,她心里居然涌出万千委屈。尼玛的禽兽昨晚上不是才说过喜欢她吗?就算没有几分真心爱意,好歹也该表现出一丁点怜香惜玉吧?她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jiao花,至少也是朵柔弱jiao嫩的小野花啊。

    突然,一张英武粗犷的狂野脸庞出现在视野中,锐利的暗色长眸里带著惯有的残冷狰狞,chun角勾起的却是不太熟悉的戏谑笑意。

    “小猪猡,王没说错,你笑得还真是丑。”

    释迦闼修蹲在罗朱身侧,打量了她几眼,认真评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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