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格外恐怖。忆起晕厥前像要把腰折断似的窒息剧痛,心里对禽兽王又恨上几分。

    “除了禽兽王,还能是谁?”她轻轻抚揉腰上的瘀伤,吐出舌头给格桑卓玛看了看,愤然道,“不止是腰受伤,这舌头也差点被他掐成两截。”

    “罗朱阿姐少说话。”格桑卓玛赶紧叮嘱,伸手帮她揉按瘀伤,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幽幽道:“罗朱阿姐,昨晚我做梦了。梦见阿祖给我讲远古的故事,阿妈在火塘前煮食,阿爸捧著酒碗和三个阿兄痛饮,三个阿弟绕著火塘追跑,笑得可开心了。我还梦见旺毕家的三个兄弟围著我又说又唱,不停地倾诉心底的情意。”

    罗朱没作声,垂头轻揉腰间的瘀伤,静静地聆听。

    秀长而又有些粗糙的蜜褐手指与骨细r丰的白嫩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她们都沦为了奴隶,但她们终究是不同的。

    在扎西家生活的半年对她来说已成为一个温暖短暂的美梦,醒了,离开了,便再无牵挂留恋,那场美梦甚至在她的脑海中变得模糊不清了。她现在的温暖和牵挂只有格桑卓玛一人而已,但她却不是格桑卓玛唯一的温暖和牵挂。魂牵梦萦在格桑卓玛灵魂中的是她的亲人,她的爱人。

    “罗朱阿姐,我们真的能从这座王gong中顺利逃走吗?我好想回纳木阿村。”格桑卓玛低低的声音连近在咫尺的罗朱也听得模模糊糊。

    她心头一痛,浮起一丝怆然。

    现代和古代,两个时空中她都没有家,没有会等待会期盼她归家的人。她盘算著逃向中原,格桑卓玛心心念念的却是重回生她养她的纳木阿村。是她疏忽了,是她做得不够好,既然将格桑卓玛视为此生最重要的人,就应该站在她的角度,先为她好好谋划才对。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头,坚定地看著格桑卓玛,郑重承诺道:“卓玛,你放心,罗朱阿姐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到纳木阿村。”

    “嗯。”格桑卓玛绽开一抹由衷的微笑,“我信罗朱阿姐。”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两人面色一凛,赶紧手忙脚an地整理起凌散的衣袍。刚刚穿戴齐整,门外就响起驻守侍卫肃穆恭敬的迎驾声。

    接著门帘被掀起,一股浓郁的酒味蹿了进来,释迦闼修扶著脚步虚浮的赞布卓顿进了寝gong,让他小心翼翼地躺靠在榻上。转过身,看向跪在地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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