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场梦境。

  对方好整以暇的模样,像是原本在等待着这场梦似的。

  吕树愣住了,对方此时此刻竟然求的……只是一场心劫。

  端木皇启想要回到自己的心劫梦里,是因为他那些消失的兄弟们也在那梦?

  心劫是很危险的,吕树当初感觉自己如果没有渡过心劫,恐怕一辈子这么沉睡了,而端木皇启不怕,他知道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时间过的很漫长,吕树并没有出手直接杀掉端木皇启。

  端木皇启的表情时而快乐,时而忧伤,时而愤怒,时而绝望。吕树知道,端木皇启与他一样,一定在这场梦里重新经历了一次新的人生。

  吕树很想知道这心劫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端木皇启又为何执意要做一场大梦,但是却无从得知了。

  足足二十分钟后端木皇启平和的坐在地面睁开双眼,眼慢慢的流出两行血泪来,端木皇启像是看着吕树,又像是透过吕树看着远方,他空洞的笑道:“恨不能梦回三千年,不凉热血,兄弟们,我来了。”

  说完,端木皇启气息断绝,这场心劫,他没能走过去。

  一代枭雄端木皇启并没有轰轰烈烈的力崩而卒,也没有将这世界搅的天翻地覆。他出手不是为了杀人,只是为了做一场梦而已。

  这种死法太怪了,甚至让吕树有种拳头落空的感觉,可又说不出什么来。

  对方在权力与欲望里面沉沦了前面,最终却是在一场梦里拥有了最清醒的状态。

  这让吕树不禁反思,人到底何时才是清醒的,到底现实与梦里,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吕树让张卫雨卸甲,大家果然在撼山铠胸口的位置看到了小小的名字,那名字歪歪扭扭的,吕树甚至能想象到写它的人可能并没有什么化,写个字都紧张到手心是汗。

  而他刻完自己的名字后抬头,看到兄弟们也坐在地跟自己一样的笨拙,于是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互相嘲笑说,仿佛连笑容都刻在了盔甲。

  一起战斗,一起喝酒,然后等时间将一切都风化,变成了沙土。

  从那以后,端木皇启变了。

  “将他埋葬在那九十九人身边吧,”吕树叹息道:“让他如愿以偿。”

  “遵命,”张卫雨拱手道。

  此时孙修提着另一名西都大宗师的头颅来到吕树身边:“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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